南都阳明自一五一四年至一五一六年在南京任职 乡愿“乡愿德之贼

南都：阳明自一五一四年至一五一六年在南京任职。

乡愿：“乡愿，德之贼也”（《论语·阳货》），貌忠厚，实与小人合污的伪善者。狂者：“不得中行而与之，必也狂狷乎。狂者进取，狷者有所不为也”（《论语·子路》），狂者追求君子之道，偏离中庸之道。薛尚谦、邹谦之、马子莘、王汝止与阳明同坐，感叹老师自平定宁藩之乱以来，天下诽谤讥议的人更多，阳明请大家各自谈谈其中的原因。有说老师功业势位越来越隆重，天下妒忌的就越多；有说老师的学问越倡明，为宋儒争地位的就越多；有说老师自任职南京以后，从游者越多，而四方排挤者就越多。

阳明说：“你们所说的确实都有，但我有一段自知的地方，你们却都没有说及。”朋友们请教。

阳明说：“我在南京以前，还有些乡愿的意思在，如今我自信这良知是真是真非，信手拈来，更不用去掩盖。我如今才做个狂者的气象，即使天下的人都说我行动赶不上言语，这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
薛尚谦出门，向人感叹：“必须相信此，这才是圣人的真血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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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锻炼人处，一言之下感人最深。

一曰，王汝止出游归。